葉蓁!他刹時復甦過來,然背麵疼欲裂。這都是些甚麼事兒?家中有那麼多姬妾便罷,現在又添一個庶子,緊接著連前妻都來湊熱烈。這一世的趙陸離的確愚不成及!
“我想對你好。”趙陸離握住她手腕,慎重叮嚀,“在宮裡不要亂走,也不要信賴葉婕妤任何話。我見過皇上便來接你。”獲得葉蓁傳召,他又是氣憤又是驚駭,既恨葉蓁心機暴虐,又唯恐夫人遇見皇上,乃至於重蹈覆轍。
葉繁渾身一僵,詰問道,“請封誥命?我如何冇傳聞?”
但宮妃傳召,平常命婦豈能違背,自是要打扮安妥,當即前去。無法之下,他隻能以謝恩為由,伴隨夫人一起入宮,臨分離前再一次警告,“謹慎葉婕妤。”
侯爺究竟想乾甚麼?真看上關素衣了不成?
老夫人到底心疼孫子,招手道,“坐下吧,葉繁眼看就要分娩了,等孩子生下來再守端方不遲。”在她眼裡,畢竟還是趙家子嗣更首要,這也是葉繁頂著那張與葉蓁神似的臉,卻仍然能博得她好感的啟事。
關素衣神采淡然地看他一眼,雖想不明白他為何脾氣大變,卻也不會等閒被打動。葉繁與她平起平坐的時候還少嗎?若真的尊敬她這個正妻,就不會一麵讓她獨守空房,一麵寵嬖姬妾。但是現在想想,獨守空房一定就是好事,起碼她現在還是潔淨的。
二人言歸於好,最歡暢的莫過於老夫人。她把伉儷倆叫到正院,殷切叮嚀一番,然後讓下仆購置一桌宴席給大夥兒壓驚。趙純熙和趙望舒扶著葉繁姍姍來遲,正籌辦落座,卻聽父親冷聲詰問,“一家人用飯,哪有妾室上桌的事理?”
“不,我得守著你。”趙陸離不敢分開她半步。
葉繁在床上躺了三天賦規複一點元氣,懷裡抱著兒子趙廣,正眉開眼笑地逗弄。俄然有一名老婆子跑出去,短促開口,“姨娘不好了,侯爺上摺子為夫人請封誥命,皇上今兒已批覆下來,說是準了!”
趙陸離高懸的心終究落地,漸漸將夫人摟入懷中,珍惜非常地撫摩她慘白的臉頰。不管夫人可否放下芥蒂,他都有冗長的平生去獲得她的諒解。他多想現在就把她變成本身名副實在的老婆,卻又唯恐之前的暗影還留在她心中未曾散去,隻得臨時按捺。
他拆開信封草草閱覽,本就陰沉的麵色已黑如鍋底。葉蓁在信中說她撞破了聖元帝的隱蔽,乃至於招來殺身之禍,讓他想體例救她。甚麼隱蔽?不過是往年造的孽被戳穿罷了,死一百次也是該死!救她?作為一枚燒燬的棋子,他憑甚麼救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