嬪妃們一個個伸長脖子朝托盤裡看,神采閃現出幾分歡樂雀躍。沈婕妤不再開腔,盤婕妤卻感覺不敷,進言道,“娘娘直接安排妾等侍寢便罷,何必弄這些玄虛。”旁人不知,她卻一清二楚,皇上對皇後的話但是言聽計從的。
椒房殿內,眾位嬪妃還在耐煩等候。她們相互張望,相互摸索,都在猜想屏雀當選的人究竟是誰。倘若能一夜承寵,得孕龍嗣,遵循宮規也算是大功一件,能夠晉位。有了孩子,又有了位份,更大的造化必然在前麵等著。皇後的確很風景,卻風景不過太後。
“不管任何事,我都情願為夫人承擔,更何況隻是一點罵名。夫人,你究竟想乾甚麼?”聖元帝完整胡塗了。
關素衣瞥她一眼,冷道,“你如果感覺本宮故弄玄虛,倒也罷了,本宮這就製定侍寢名單,安排皇上一個一個寵幸。今後你們也不必去皇上跟前獻媚,直接來椒房殿服侍本宮,誰能把本宮服侍歡暢了,本宮便提攜誰。”
白福冇法,隻得聽令行事。
眾妃大喜過望,連連膜拜謝恩,然後翹首以盼。
“這是?”沈婕妤心有所感。
“啟稟皇上,這是皇後孃娘命人送來的,說您已近而立卻無子嗣,勸您雨露均沾。從今今後她會日日派人送宮牌過來,您想幸誰就直接翻牌子,該嬪妃得了音信也好早作籌辦。”
關素衣漸漸將手覆在本身左胸,輕笑道,“皇上,您有冇有想過,臣妾是魏國皇後,便該儘到皇後的職責,某些事哪怕不想做,也得做;某些話哪怕不想說,也得說。當我勸您臨幸彆人的時候,或許我的心在號令著請您留下來。”
“此乃宮牌,”關素衣拿起雕鏤著“椒房殿”字樣的木牌,緩緩開口,“皇上想寵幸誰,並非本宮能夠掌控,但是該本宮儘到的職責,本宮亦不會推委。這些宮牌刻著你們的殿名與字號,本宮會調派內侍日日送與皇上遴選,藉此提示他雨露均沾。至於他會選誰,且看你們運氣吧。”
“賢後我要當,夫君我也想獨占。可不成以?”關素衣直勾勾地盯著他,“你能為了葉蓁背那麼多年罵名,替我背一背也不算甚麼吧?”
“甚麼?”聖元帝臉上的笑容刹時消逝,咬牙道,“這真是夫人讓你送過來的?”
聖元帝垂眸看她,語氣透著些許和順,又透著些許莞爾,“耍甚麼惡棍?”
關素衣鬆開握了好久的拳頭,不答反問,“你隻拿了一塊宮牌返來,其他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