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說,我能入宮為妃還得感激你的恩賜?”關素衣低笑起來。

“罵得好。”聖元帝將項鍊丟入水中,號令道,“白福,把錦盒拿過來。”

“那又如何?”關素衣挑眉扣問。

“是嗎?她還給了卞敏兒一條,傳聞是你們的鎮族之寶,下墜一塊巴掌大的血玉,雕鏤著烈火與盤龍圖騰,看上去極其富麗。”關素衣沉吟道,“她戴著珍寶,我卻戴著次貨,倘若我倆一起走歸去,無異於把本身的臉麵扔在地上讓人踩踏。太後不愧為卞敏兒的姑母,摧辱人的招數一樣陰損下作,刁鑽刻薄。”

這幾句話他決計輸入內力,叫卞敏兒聽得明顯白白,一清二楚。她雙目已熬得通紅,低頭看看所謂的鎮族之寶,恨不得立即扯落,扔在地上用力踩碎。綠鬆石算甚麼,血玉算甚麼,都及不上那鳳冠萬分之一的風采。

關素衣竟也毫不活力,抿唇輕笑,“我曉得冇歪,也曉得你想乾甚麼,不過放縱一二罷了。”

關素衣拿這厚顏無恥的人毫無體例,隻得轉移話題,“方纔太後說諸位親王將薦我入宮為妃,瞧瞧,還給了我一份見麵禮。”話落脫掉項鍊,放進對方手裡。

卞敏兒緩慢藏進假山岩洞裡,指尖摳入石縫,生生拗斷了幾根指甲。“淫・婦!”她咬牙開口地低咒,而後更加專注地盯著二人。

“內室之樂,待入了內室再說。”關素衣斜睨一眼,表示他卞敏兒還躲在一旁看著。

他哈腰,彷彿喊了一聲“夫人”,又彷彿在關素衣耳邊吹了一口氣,嚇得關素衣驀地轉頭,嘴唇幾乎掠過他嘴唇。兩人都愣了一下,然後一個撫唇輕笑,一個舉起拳頭捶打,密切而又甜美的氛圍明示著二人早已兩情相悅,心心相印。

在侍衛的護送下,關素衣也緩慢分開,唯餘一股龍涎香與桂香在原地繚繞融會,久久不散。

“夫人彷彿放開很多?”聖元帝大感驚奇。

“知我者莫若夫人。”聖元帝悶聲而笑,抬手撫了撫夫人柔滑的臉頰,又將她被風吹亂的額發一一彆到耳後。他僅暴露半張側臉,卻足見眉宇中流瀉的和順與濃情。

卞敏兒對漢女的無知嗤之以鼻,嘲笑道,“西北多為九黎族屯兵,因為隻要九黎族的鐵騎才氣對抗如狼似虎的胡人。倘若這個時候諸位領兵的親王撂挑子不乾,胡人瞬息間就能長驅直入。你說此時他們欲推舉我為後,皇上是承諾還是不承諾?他欲納你入宮,而諸位親王又果斷反對,他敢不敢一意孤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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