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曾獲很多少讚譽,現在就要蒙受多少諷刺,哪有甚麼驚才絕豔、滿腹文章?隻剩隨波逐流,人雲亦雲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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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雅言哭著安撫,“爹您彆這麼說,不是您冇用,是關素衣心胸叵測,用襟曲解您的意義。”直到此時現在她才明白何謂口誅筆伐,言辭如刀。本來軟趴趴的羊毫握在某些人手裡,瞬息間就能化作殺人的利器!
“現在已經不是族長同分歧意的題目了。您之前才名極盛,乃關氏小輩中的佼佼者,族長點了您擔當帝師大人衣缽,旁人就算內心有怨也說不得甚麼。但您現在……”小廝擺佈看了看,抬高嗓音道,“您現在文名大損。先前得了太常大人指導,讓您回家細心讀書,改了文章再去就教他,哪料您出了帝師府就把文章拿給同科學子們看,又公開嘲笑七蜜斯學問粗陋,大放厥詞,又言太常對您心存不滿,著力打壓;以後更胡塗,竟找到徐廣誌府上,讓他指導您,還借他的名譽為您博取才名。徐廣誌若一向失勢便罷了,二位大人不能拿您如何。但現在徐廣誌的《子集註釋》被眾位鴻儒連連批駁,更糟糕的是格物致知恰是他錯得最離譜的處所,乃至於您堆集多日的才名一朝儘喪,已成了天放學子的笑柄。不知哪個多嘴多舌的東西將您剋日所為告密帝師大人,還把徐廣誌替您點竄的文章也送了疇昔,惹得帝師大人大怒不已,當眾斥您下愚不移,少條失教,又言如許的人不配擔當他的衣缽,更不配當關家嗣子。”
“是。老爺子說了,帝師府的嗣子能夠無才,卻不能無德,您對太常大人不尊敬,對七蜜斯不友悌,進了家門三分帶笑,出了家門便極儘誹謗,且既無識人之明又無辨學之才。帝師府若攤上您如許,如許……”小廝話音漸消,不敢再往下說。
關文海頭暈目炫,幾欲顛仆,踉蹌走了幾步,詰問道,“我不能過繼給帝師府了?全族人都同意了?”
莫非前次構陷關雲旗的事敗露了?他曉得是我主使,卻又拉不下臉與我爭鋒,便讓一個小輩探路?就算關素衣把事情鬨得再大,隻一句“莫與女流計算”就能完整堵上他的嘴,叫他吃一個啞巴虧。思及此,徐廣誌竟心生怯意,因為他明白,現在的本身底子冇有對抗關家父子的才氣,除非他放棄做純臣,重新憑藉景郡王或世族。但此次以後他文道全毀,對旁人而言已經冇有操縱代價,就算找上門跪求,恐也冇有前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