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家、兵家、醫家、史家、農家、墨家……諸子百家的學者皆為國之棟梁,若能齊聚燕京,湧入朝堂,胡人何患?薛賊何患?魏國在五年以內必定豪強!
看不慣徐廣誌廣招弟子,把持學術的文臣占絕大多數,本日也做好了禁止他退隱的籌辦,卻冇料皇上一來就完整封死他前路與後路,真是大快民氣。
他順手將《子集註釋》扔到一旁,語氣森冷,“朕差點又被這位徐翁坑害一次。上回論法壞我朝綱,此次著書亂我文試。倘若朕批覆了你們奏摺,將此書列為科舉必讀書目之一,劃一於讓徐氏之言超出聖言;令徐氏理學專斷魏國文壇。十年、二十年疇昔,另有哪個讀書人能瞭解真正的孔孟之思?全成了他徐廣誌一小我的喉舌、擁躉!”
當聖元帝暗自決定加大科舉難度,遴選真正的良才時,又有暗衛來報,說夫人的文章已挑起一場文戰,現在眾位鴻儒齊聚文榜劈麵的茶館,聆聽儒生唱唸文章,如有哪篇引發他們的存眷,當即便會撰文加以駁斥或點評。
如此,時候天然流逝得緩慢,不知不覺半月已過,聖元帝找出七八處存疑,用小冊子記錄下來,等候今後與夫人請教,卻忽有一日收到暗衛獻上的一遝文稿,說是夫人的高文。
聖元帝政治嗅覺何其靈敏,當即就認識到帝師所言埋冇的龐大好處。鑄儒學寶典能以最快的速率奠定儒學的國粹職位,為順利實施禦民之術打下夯實的根本;鑄諸子百家寶典,這一龐大誘·惑必能吸引無數能人異士齊聚燕京,為朝廷所用。
某些人在等,聖元帝也在等。憑他對夫人的體味,她甚少仇恨一小我,但是一旦恨上,必然是不死不休。前兩回都與徐廣誌死磕到底,冇來由這回半點動靜也無,因而調派暗衛去探聽,公然獲得夫人也在著書的動靜。
這一拳兩拳接連不竭地砸下來,果然為他砸開一條通天之路。因為夫人的原因,聖元帝恨屋及烏,立馬就想采納奏摺,卻又礙於他名譽高漲,若彈壓了他或令天放學子寒心,隻能遲延。
聖元帝一麵存眷局勢停頓,一麵對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,見她悄悄藏匿了,冇再參與後續文戰,這才放下心來。現在她雅號已經透露,再攪合出來恐有小輩放肆的懷疑。但她的春秋和性彆恰好給了她最全麵的庇護,隻一句“莫與女流計算”便能堵住眾位文壇巨擘的嘴,也令她的學問更受諦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