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忽納爾,你胡說八道些甚麼?”關素衣氣得臉頰通紅。
關素衣略微平複羞臊的表情,伸手相邀,“請坐,喝茶。”
“我是你姐夫。”聖元帝哈哈一笑。
“木沐,今後你不能叫我娘了。”她把小小的孩子摟進懷裡,嗓音輕柔。
木沐先是嚇了一跳,被他扶著腰掂了掂,又繞著屋子走了兩圈,這才笑開了,抱著他腦袋問道,“你是誰啊?我如何冇見過你?”
木沐嚇了一跳,趕緊往姐姐懷裡躲,小猴子卻屁顛屁顛地跑疇昔,跐溜一下爬到男人肩頭坐定,嘰嘰喳喳說著甚麼。一隻鷯哥飛出去,站在小猴子頭頂,邊用尖喙啄它耳朵邊“大郎、大郎”地叫喊。
中原文明公然廣博高深,“愛屋及烏”一說的確再貼切不過。
“可它是鷯哥兒,大郎是猴子。”木沐從姐姐懷裡鑽出來,怯生生地跑到聖元帝跟前,伸出小短手,彷彿想把小猴子抱返來,卻又夠不著。
早些年,關父與關老爺子在外遊曆,弘揚儒學,便把仲氏拜托給故鄉的族人照顧。哪料族人明麵上承諾,公開卻截留了二人寄返來的財物,等仲氏揭不開鍋,餓得快死時便找上門,逼她賣田賣地保持生存。若非仲氏得了信,躲回孃家,怕是保不住夫家的財產。
厥後關父冇法,隻好把老婆帶在身邊,伉儷倆在旅途中誕下嫡長女,倒也漸漸風俗了四周流落的餬口。厥後又過兩年,仲氏再次有孕,卻因胎相不穩,身材衰弱,隻得回故鄉待產。此次關父有了防備,財物都托可靠的朋友帶返來,族人冇法占到便宜,竟開端伶仃她。偶有一次,九黎軍隊與前朝軍隊在四周兵戈,恐遭烽火侵襲,族人連夜逃到山上,反把仲氏單獨丟在寓所。
聖元帝聽愣了,恍忽半晌才道,“夫人,我現在不但不肯分開,反倒更愛您了。您的不完美,恰好就是我眼中的完美。”
“彆,你留下。”關素衣趕緊上前攔門,又把木沐從他懷裡奪過來,交給金子帶走。木沐有些不放心,臨出門前奶聲奶氣地交代,“姐姐彆活力,好好跟姐夫說話。”
“既然夫人嫌棄我胡說話,那我這就分開好了。”聖元帝放下木沐,作勢要走。
誰也冇想著來幫襯他們一把,以是說白眼狼走到哪兒都是白眼狼,感化不了。
“姐姐?姐姐,姐姐,姐姐……”木沐摸乾脆地喚了一聲,感覺很別緻便又連喚幾聲,很快就適應了輩分上的竄改。姐弟倆抱在一塊兒玩鬨,感受比做義母、義子時更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