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嚎聲絞碎了趙陸離的心臟,也絞碎了他對葉蓁最後一絲交誼。
他端起酒杯小酌一口,目光有些浮泛,“朕抓了葉全勇,他女兒卻救了朕,因而朕把人放了,還到處護著葉家商隊,為將士投機的同時也還了這份恩典。可萬冇推測,時隔兩年,朕奇襲燕京途中竟又遇見她。她隻是與朕多說了幾句話,你爹的幕僚便進讒言,言之鑿鑿地說朕定是看上她了,讓你爹獻出美人,以博繁華。你今後恨毒了朕,恨毒了你爹和你娘。可你看看那人是誰?”
趙陸離死死盯著麵前此人,半晌說不出話。
他說著說著也來了火氣,斥道,“夫人之以是會嫁給你,實乃葉蓁授意趙純熙與劉氏,讓她二人鼓勵你而至。若冇有你半途插手,她本該是朕的昭儀,現在或許已經冊為皇後,位居國母,哪會待在趙府受你摧辱?葉蓁本該是你嫡妻,夫人本該是朕皇後,現在不過各歸各位罷了。”
舊事一幕幕在腦海中回放,統統不甚瞭然的疑點和細節,現在全都解開了。趙陸離眸光幾度變更,終是大徹大悟,“陛下,您既然早就抓到這二人,得知了真・相,送她返來的時候大能夠奉告我,好叫我不被矇蔽,從而與夫人離心。但您冇有,直到本日我與夫人和離,您才找上門來講這些話,您圖得是甚麼?”
趙陸離追到廊下,看著那人高大的身影融入淺灰暮色,終是咬破牙根,流出一絲鮮血。冇了,甚麼都冇了!他謹慎收藏的誇姣回想變成了歹意棍騙與極儘操縱,好不輕易稍有覺悟,不等彌補與挽救,卻又成了一場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