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義,違約金金額大抵是多少?”我穩了穩心神,持續問。
甚麼培訓?清楚就是瞞著我,怕我去了公司看破他的狡計。
他順手拉過一把轉椅坐在我劈麵,苗條的雙腿烘托了他高大的體型,貳心平氣和地望著我,但是安靜的眼眸之下,卻隱埋冇著些許高慢臨下的氣味。
兩百四十萬一旦支出去,接下來的資金流轉都是個題目,資金鍊一斷,後續的訂單出產就難以保障,交期耽擱、不能回款――結果的確不堪假想。
既然阿文和阿靜都在,也好,恰好不消叫司機了,乾脆讓他們直接送我去正清。
“許君延腦筋是不是糊了?他這麼威脅供應商,他就不怕供應商反叛?”我禁不住問。
供應商又不是傻子,你拿人產業槍使,人家抓住機遇反過來咬你一口,不死也得脫層皮。
許君延凝睇著我,眼神裡閃過一刹時的躲閃,“你現在懷著孕,我不想你操心跟你無關的事情。”
但是為甚麼瞞著我?
“許君延!”他的剛強己見和一貫的自發得是讓我一下子冒了火,我大聲地叫著他的名字,內心又是氣惱又是沉悶,我深吸了一口氣,儘量耐著性子跟他持續說下去,“義誠是我的心血,我不能眼睜睜地讓你毀掉它,我不曉得你和邵亞在鬨甚麼,但是他總歸是在幫義誠……”
程義神采難堪地望著我,“謝蓉,還是算了,我再想想其他體例,我可不想影響你們伉儷豪情!”
嗬嗬,瞧他們嚴峻的模樣,就像我不是突入了許君延的辦公室,而是突入了天子的金鑾殿似的。
猛地想起許君延說的辦公室員工個人培訓一週讓我延緩上班的話,我內心更是嘲笑。
“折算下來的話,大抵一百二十萬群眾幣。”程義沉吟了半晌,語氣慎重地說,“但是客戶在LC中彆的列出了延期托付的補償條目,劃一因而雙倍賠付,也就是兩百四十萬。”
程義見我神采不好,從速安撫我,說他另有個朋友在鄰市的一家大型企業賣力采購,手上把握的資本也多,他頓時開車疇昔問一下碰碰運氣,讓我先等他動靜,除非他實在找不到門路,再去找許君延。
我衝他擺了擺手,“許總在不在內裡?”
“在!”蘇若從速點頭。
現在我是世人眼中的許太太,他們大抵感覺我和許君延已經平起平坐了,但是在許君延的內心,我和他的職位真的劃一了嗎?
“彆說了,我懂。”我接過條約掃了幾眼,語氣果斷地說,“我現在就去找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