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也是害人的東西,不除不快。”我頭也不回地說。
陳建仁背對著我,也不曉得對劉倩倩說了甚麼,半晌以後,兩人又規複了濃情密意的模樣。
在園子裡轉了一圈,顛末假山瀑布的時候,恰好我也累了,因而坐下來歇息,旅店倒是知心,竟然還在石凳上鋪了軟墊。
他怔怔地盯著我,眼眸裡竟然閃過一抹亮色。
朋友路窄,在洗手間門口,我恰好又碰到了劉倩倩。她正對著鏡子補妝,妝很濃,眉眼間儘是戾氣,見了我天然是橫眉冷對。
劉良義公然是老奸大奸,一上來直接就默許我和呂青山熟諳,讓我毫無辯駁的餘地。
聽他提起我爸,我內心莫名地不舒暢,臉上還是保持著淺笑,“不能壞了端方,還是叫您劉總吧!”
我不由點頭感喟,這麼久了,劉倩倩還是那麼飛揚放肆,順手就想打人。但是她大抵忘了,一對一,她向來就不是我的敵手。
我也懶得理她,隻是自顧自地洗手。
實在從劉良義坐下的一刹時,我從他的眼神裡就讀到了一絲篤定和預謀的意味,明顯他是衝著我來的,至於甚麼腿腳不好不過是遁詞罷了。
“你……”劉倩倩語塞,氣到手一抖,把口紅都塗歪了。
我想提示一下邵亞,但是鑒於許前和許君延之直靠近分裂的父子乾係,我又不曉得如何開口。
劉良義明顯是在赤裸裸地威脅我,但是他越是如此,我越是堅信呂文山留下的證據必定不平常,隻是想起呂言提到的鑰匙,我又犯了愁。
或許,他向來就不是我的夫君,而我也不是他的良聘。
“你還是跟許君延在一起?”他躊躇了半晌,語氣期呐呐艾。
“劉總,投資就不必了!至於呂青山,我真的不曉得他在那裡。”
邵亞彷彿對他的呈現頗感不測,兩人低語了幾句,緊接著一前一後地分開了大廳。
“小女表子我遲早讓人強女乾你!”劉倩倩罵罵咧咧地不認輸,竟然又抓著燭台狠狠地戳向我的小腿。
“這麼說,謝蜜斯籌算一條道走到底?”劉良義話中有話。
冷不丁瞥見邵亞的背影,正想追上去,許前不曉得從那裡冒出來,劈麵擋住了邵亞。
“劉總想跟我說甚麼就直說吧,我是長輩,您也不必顧忌。”我直視著他的眼睛,不卑不亢地說。
“許總和你前次在臨江路碰到的幾個暴徒,呂青山跟他們是一夥的,可惜呂青山跑了,不然我第一個去告他!”劉良義麵沉如水,語氣不冷不熱,“呂青山到處漫衍謊言,說甚麼當年的安然變亂是我引發的,的確是無稽之談!我早就找了狀師籌算告狀他,他倒是自知理虧,嚇得躲起來不露頭了,讓我好一番苦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