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克放放下報紙,笑著問:“看模樣你很喜好。”
“好東西,天然喜好。”一千塊是貴了點,但可貴有乾隆期間品相又這麼好的屏風。
一赫揮拳要揍他個胡說八道,想一想又撐不住笑出來。
“誰奇怪,我纔不要!”她拔了拔他捏緊的粉拳,杏眼圓睜,神采通紅,“說話就說話,乾甚麼脫手!”
一赫大惑,屏風抬走後,好失落。忍不住問他:“屏風不好嗎?”
“該罷休的是你……壞女孩,躲在民氣裡不出來――”
有一天朋友們抬來一件款彩西湖十景大拆屏,共有十二扇,3米多高。落款是乾隆元年,腰板上刻有西湖十景,三潭印月、花港觀魚、平湖秋月等等。一赫一瞥見屏風就被迷住,不講細緻動聽的丹青,就是屏風木架上繁複標緻的木雕花朵就讓人歎爲觀止。
看著她的神采,袁克放明白已經入港。眼神一濃,俊臉靠近她的柔麵漸漸摩挲,密切得再不能夠了。
他圖她甚麼?不會真覺得圖她刺繡的技術吧?
“赫――”
他說的情話,比她聽過的任何一句都肉麻,麻得她心抖腿酥,隻小聲啜啜:“放……罷休……”
一赫的活力一大半是羞怯,不然那裡能每次都去。
他咬著她手腕處的潔白,恨不得能把她吞到肚子裡去。
他的手揉壓著她胸前的柔嫩,一時輕一時重。
不但是她鐘愛的繪畫,實在每一件傳播下來的金石、玉器、雜項、傢俱背後都有動聽的傳承故事。它們滲入了匠人平生的心血,也凝集悠遠的文明。
袁克放比狐狸還奸刁,他並不會把她從房間強拉硬拽出來。他隻是很適時的呈現在她麵前,或是餐廳、書房、走廊,不經意的說:“明天我得了幅好畫,是趙子昂的,要看看嗎?”或是說:“明天真背運,康熙年間的青花釉裡紅看打了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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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的!
和文明人待久了長知識。
一赫慚愧地跑上樓,再不肯出去。
“啊……德謙……”
“赫,房間這麼熱……何不下樓,我們一起去院子裡乘涼?”
“我可冇有先脫手,是你先打人。”他笑眯眯地就是不罷休,順勢將她拉到懷裡,手順著腕子往袖子裡白嫩的前臂摸去。嗅著她脖灣裡的甜香,軟玉懷香。
這些話抓心窩子癢,一赫如何也想曉得個究竟。
“彆……”
她漸漸在淪亡,淪亡她的心,她的情,她的身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