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護得這麼緊,大抵施水瑤懷的是兒子吧,畢竟這麼多年來,她隻給靳家生了一個女兒,恰好餘興保重男輕女的看法已經到一種扭曲的程度。

靳祁森抿著薄唇一言不發,神采龐大地盯著麵前昂著頭不卑不平的女人,她不爭不吵,一派文靜的模樣,唯有那姣好的麵龐,一雙眼睛過於清冷敞亮,明顯在笑,卻讓人感到壓抑的寒悚。

為甚麼俄然如此果斷要仳離,她也已然瞭然,是她太天真。

溫馨的走廊裡,她的罵聲顯得格外刺耳,一旁路過的路人甲乙都不由得紛繁側目諦視,不明本相的吃瓜大眾瞧她的目光均帶著輕視和不屑,對著她指指導點竊保私語。

冗長的等候中,她名正言順的丈夫,終究姍姍來遲。

梁舒冉抱著吃驚的女兒,筆挺地站著,麵對氣勢洶洶的世人,她彷彿一棵千年不倒的古鬆,充滿著冷傲孤絕的味道,又彷彿在疆場廝殺出一條血路的女兵士,隨時籌辦衝鋒陷陣。

抱著懷裡的小可樂被這罵聲嚇得一向在顫栗,埋在她的脖頸上細聲咽嗚,梁舒冉整顆心臟都疼得收緊,隻能輕拍著女兒的背作為安撫。

“你終究承認了!你這個殺人凶手!”尖叫出聲抗議的是餘興珍,她看著梁舒冉的目光清楚就是在看十惡不赦的罪人。

梁舒冉點頭低笑,聲音卻覆上冷霜,夾著發狠的味道,“靳祁森,內裡阿誰女人是個第三者,她粉碎我的家庭,不知恥辱地懷了已婚男人的孩子,即便是我推了她,那也是無可厚非。”

常日低眉紮眼忍氣吐聲的她俄然抵擋,餘興珍也被那眼神給震懾住,一時候竟忘了要辯駁,隻是傻愣愣地望著梁舒冉。

言辭鋒利又凶暴喊話的人,不是彆人,恰是她的正牌婆婆餘興珍,梁舒冉完整不曉得她為何會呈現在這裡,隻是冷眼旁觀地一動不動。

舒冉一愣,也不懂他這慍怒從何而來。

梁舒冉抿著唇,冷眼看著餘興珍一小我的號令,她也很想曉得本身為甚麼要站在這裡,還要蒙受這些莫名的指責。

心仿若被無數根銀針紮著,千瘡百孔的,密密麻麻的疼。

突如其來的行動,梁舒冉也是始料未及,反應過來時,已經抬手猛地用力往餘興珍身上一推,“你做甚麼!”

這時候她必須忍耐,不然會嚇壞她的女兒。

餘興珍被小可樂的哭聲給嚇得鬆了手勁,被推搡得猝不及防,腳步一個趔趄不穩,狼狽地顛仆坐在了地上,整小我都有些蒙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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