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不消問她也曉得答案，隻要直係支屬能具名，她昏倒，就隻要胡洛北。他具名火化了她的孩子……他就這麼狠，連最後一眼都不讓她看！莫子茜的呼吸短促起來，俄然手一抖，鄭司音尖叫起來：“你彆――”
“骨灰……”莫子茜深吸了一口氣，才氣把話說完整，“在那裡？”
“我求你、我求你彆、彆脫手！”鄭司音戰戰兢兢地懇求，她算是看出來了，莫子茜現在底子就是個瘋子。
莫子茜從樓梯上滾了下去。
莫子茜默沉默：是，她醒來就冇有看到胡洛北。他冇有來看她。她就在他的病院裡，他們的孩子死了，她從樓梯上摔下去，大抵率能夠腦震驚，他也冇來看她！他都不肯認他的孩子，他如何會來看她。
“大……大動脈？”
“誰簽的字？”莫子茜顫抖著問。
她的孩子……已經火化了。莫子茜一呆，她如何都想不到昏倒前看的那一眼就是她看孩子的最後一眼。那以後，她的孩子就進了火化爐。為甚麼這麼急？為甚麼急到不能等她這個做媽的醒來！
“她瘋了。”胡洛北用最簡練的三個字，對莫子茜的環境作出告終論，“我會送她去精力病病院。”
“你說甚麼！”莫子茜渾身一震，話冇問完，俄然頭皮一痛，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，她被摜倒在地上，空中冰冷，她的視野裡呈現胡洛北的褲腳和鞋子――那還是她給他打理的褲子和鞋子。
她還聽得見鄭司音拍著胸口劫後餘生的聲音：“莫蜜斯真是太沖動了，她剛纔揮動著針說要戳破我的大動脈，洛北……”
她不能和瘋子硬扛。
胡洛北按住她的手，不耐煩地喊了一聲：“來一針平靜劑！”
“不、不！胡洛北你這個殺人凶手，你殺了我的孩子，你殺了他、你殺了他――你把他還我、還我！”莫子茜用力掙紮起來，她的拳打腳踢在胡洛北麵前全無用處，很快地，平靜劑推動了她的血管。
莫子茜猛地瞳孔一收：“又是你？”
“誰？”
“孩子？你那裡來的孩子――”鄭司音作恍然大悟狀，“你說洛北常罵的阿誰賤種啊？他不是死了嘛，莫蜜斯――”
“甚麼？”
“大動脈一破，鄭蜜斯你的血管就會變成自來水籠頭，壓力足以噴出三米高的血柱，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。”
莫子茜醒來，已經是幾天以後了，她第一反應是摸了摸懷中，卻摸了個空――莫子茜從床上一躍而起，扯掉手背上礙事的針頭，抓住護士問：“我的孩子呢？你們把我的孩子帶那裡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