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尚山脈連綿,環抱成馬蹄形,溝壑寬寬,構成一條大河,長年水流不竭。五十年代,借勢築大壩,截流蓄水,修建起和尚山川庫。周遭幾千米,水深波清。兩岸綠樹成蔭,掩映河道,曲曲彎彎地流經遠方的村莊,一向到入海口。勞動中小憩,坐在水庫壩上,放眼望去,寬廣的庫水,碧波泛動,兩個水庫辦理員盪舟水中心,打撈漂泊物。觸景生情,呂小藝大聲朗讀,“啊,庫水啊,碧清!”黃虹感慨,“啊,高山啊,溜尖!”油腔滑調出詞窮詩者的感念。段文、高德奎、婁鵬三人嘀嘀咕咕,乜斜著庫水,比比劃劃,有點奧秘兮兮。崔大明悄悄蹭了蹭阿伊,“瞧,這幾個傢夥,不曉得打甚麼餿主張。”阿伊說:“不會吧,他們近期表示都不錯。”崔大明撇嘴。“哼,狗改不了吃屎。真擔憂他們添亂。”

下午的活,進度比常日加快了很多。鍁兒輕,錘子狠。不管男女,彷彿都有一股使不完的勁。太陽下山,知青們出工返來。一起哼唱,響起了《紅燈記》中李玉和的調子。“臨行喝媽一碗,渾身是膽雄赳赳......”

“給,嚐嚐我的煙。”走到崔大明身邊,阿伊找了塊石板,坐下。從衣兜取出半袋“紅雙喜”牌菸絲,一遝捲菸紙,捲菸,燃燒。一縷縷青煙,打著旋,一股紅雙喜牌特有的甜滋滋味道,滿盈開來。

正津津有味地享用戰利品。俄然,山坡後的樹林中有人大吼,“不準動,把手舉起來!”三個大男人嚇得膽戰心驚,呆在那邊,不敢輕舉妄動。“做賊心虛了吧,瞧瞧你們的慫樣!”呂小藝、王雅麗和袁怡走出樹林。

男知青樂嗬嗬,人仰馬翻。女知青背過臉,“真猖獗,一幫不要臉的傢夥!”

開山辟崖造梯田。和尚山工地需求爆破,知青隊領來了火藥、導火索。男知青分組功課,大炮眼。阿伊掌纖,段文和魏啟岩一左一右,掄錘頭,伴跟著“鏗、鏘”,鋼釺一上一下地轉動。令不定,一錘下來打空,落在阿伊的手背上。隻聽“啊吆”一聲,鮮血流淌,阿伊痛得坐在地上。失手的段文傻了眼,魏啟岩趕快蹲下身,“我看看,傷得重不重?”王雅麗問訊,鐵鍁一摔,跑了過來,拿出一塊極新的花手帕,替阿伊包紮傷口,“段文,你真笨,不會打錘,瞎逞能!”隨即,知青們都圍了過來,你一言,他一語,有人指責,有人體貼問候。“小意義,擦破點皮。碰碰磕磕,不必大驚小怪。”阿伊站起來,悄悄甩了甩手臂,下蹲,重新手扶鋼釺,“段文,過來,我們持續。重視點,對準纖頭,越放開手腳,下錘越能穩準狠。”嗬嗬一笑,段文放下了懸吊的心,接管指導,他的錘有了準頭。虛驚一場,大師散開,回到了各自的崗亭。實在,阿伊的手鑽心疼痛,手背浮腫得短長,已經麻痹,隻是咬牙忍著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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