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一齊點頭說“是”。真服了，一樣一個事，讓團長一說就變得那麼簡樸化了，不平都不可。歸正我們說不過團長，隻好老誠懇實地學文明。難煞人，我一天學都冇有上，連我的名字，照葫蘆畫瓢也是東倒西歪，這字咋學呀？
朝陽東昇，魯西南蕭山腳下，小寨子田野的茅草屋裡，阿強和阿黑復甦過來。阿強穿戴一身叫花子衣裳，阿黑一身穿戴陳舊花格衣服。
“嗬，大中了，打中了！”看著一個小鬼子被我撂倒了，我歡暢得跳了起來。
“團長，就愛聽你講故事，求你再講個吧！”
鬼子上來後，聽著“打”的號令，我開端學著營長的模樣，沉穩地對準鬼子再開槍。
軍隊休整，忙壞了我這跑腿的，每天跑東跑西冇得閒。團長談軍事，政委抓學習，大會小會不竭。老早就傳聞的順口溜：“百姓黨稅多，共產黨會多”。這下，我真大開眼界了。奶奶的，屁大點事也得開會。好來，他們的嘴皮一叭叭，我就得東怕西竄一圈圈。最可愛的是，幾千人都得聽我號召，但是竟然開會冇我的事，偶然還彷彿怕我聽到甚麼。破事吊事屁事，管我鳥事，我太不肯意擔貧苦衷。閒著，還不如擦擦槍，瞄對準。
“同道們，衝啊！”
“有本領，到鬼子手裡去奪！”團長頭不抬眼不睜。
兵士們都打紅了眼，紛繁跟著我跳出了戰壕。隻聽“殺啊”聲震天，鬼子立馬被撂倒了一大片。
一個營的指戰員全衝向了仇敵。
“八嘎八嘎”聲音越來越近。
大個子看了看我，“就你這麼個小不點還想從戎，彆拆台，今後閃閃。”
“啊呀，娘哎！”我昂首一看，慌了前爪子，黑丫丫地一片黃皮鬼子衝到了陣地前沿。
“信！”
“你這個慫樣！”營長罵我，“不準走了，在這老誠懇實給我熬煉熬煉！”
就如許，我剛滿十五歲，竟然當上了八路。厥後才曉得，大個子叫高德鋼，是獨立團的團長，那天是看上我的機警勁，讓我給他當傳令兵呢。
“我叫阿強，你叫黑姑！”
第一次兵戈，可嚇死人啦。我當傳令兵，好不輕易找到埋伏在青石崖的二營營長張大福，剛要貓腰撤下來。
“滴答答——”衝鋒號吹響。
“真不是東西，挨槍子有甚麼好練的，這不欺負俺內行嗎，奶奶個球。”我內心暗罵，但嘴上不敢和他頂，曉得這傢夥脾氣暴得很。
“呀，呀！”阿黑對著他直點頭，沙啞而粗粗的聲音，辯白不出究竟是女人還是男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