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謝!”阿伊非常感激地伸謝,受傷的手背摸上菜汁,固然煞痛煞痛,但內心暖滋滋的。一雙和順烏黑的女子手,舒舒暢服地觸摸,挑逗心絃地柔滑。特彆是她那纖細的呼吸,豐腴精神披收回來的熱氣,以及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暗香,從鼻孔侵滲入到喉嚨肺腑,已經抵擋了哪怕是更深的傷痛。“牽住她的手!”阿伊衝動地想著,一份份幸運的舒暢在身心出現。
早晨打麥場,在晶亮的星月下,場園裡堆的一垛垛麥子,披髮著一陣陣的暗香。汽燈點亮,高高地掛在場園中心直立的粗木杆子上,白熾的光束照著場園通亮一片。六月的清風颳來,照顧著夜晚郊野裡的清冷。汽燈玻璃罩裡燃燒的石棉球熾亮熾亮,風兒無法地拂煦而去,呆頭呆腦的綠蟲花斑蟲飛撞在熾熱的燈罩上,劈裡啪啦地收回碰掉的聲響。柴油機霹雷隆,脫粒機唦唦空轉。“打場啦!”隊長楊學仁操著沙啞著聲音呼喊,社員們在汽燈的暉映下忙活起來,男人們揮動長叉叉著麥捆向脫粒機走去,女人們抱著麥捆走到脫粒機邊。袁怡走了過來,一手提著一捆麥子向脫粒機挨近。阿伊作為機器手,站在脫粒機邊沿,接抱她遞過來的麥捆時,不經意地抓住了袁怡的手,軟綿柔滑的皮膚,一股同性電傳播遞而來。袁怡欲言又止,隻是笑眯眯地看了看他,羞怯閃在她的眼神裡。鴨蛋臉白裡透紅,像一枝雪蓮花暈著一層淺紅色的油粉,在白熾的燈光下泛著嬌媚。
“快,抹點萋萋菜汁,消消毒!”袁怡從地裡拔了兩顆萋萋菜,放在手掌心揉著,走到阿伊身前,抓起他的左手,用力捏著揉成團狀的萋萋菜,擠出一滴滴濃綠的菜汁,悄悄地抹擦。
“嗬嗬......”(未完待續。。)
中間小憩,婦女們湊在一起嘰嘰喳喳,說話摸不著邊沿,夼子村的訊息開端從她們的嘴裡傳播出來。圍坐在麥垛旁的女人們饒有興趣地議論著男人話題,誰家的男人怕老婆,像是老鼠見了貓。誰家的後生相親娶媳婦,磕磕絆絆的不順心。夜幕下,一個女人說道:“民氣隔肚皮那!傳聞冇有?阿伊的工具把他一腳給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