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烈低下頭,抬起阿阮的下巴,她的眼睛像玄色的棋子,敞亮,卻又帶著些羞怯和迷惑。

阿阮聽得細心,也把夫君的話記到了內心。她固然癡頑,但對人道的善惡分外靈敏。

“阿阮......”

但是,但是,阿阮真的很擔憂夫君,也很想他。

“阿阮錯了,阿阮......”

阿阮謹慎翼翼地吻上嚴烈的唇,她隻但願嚴烈能歡暢起來,夫君皺著眉頭的模樣固然也都雅,但是阿阮不想夫君這麼憂愁。

一想到等會兒要見到阿阮,嚴烈竟然感到一陣心虛。他不曉得該如何麵對阿阮,本身說好要護著她,但差點就落空了她。

嚴烈聽到內裡的響動聲,輕聲說道,“出去吧。”

嚴烈親了親阿阮的嘴角,“對不起。”我冇有護好你。

“阿阮,今後你要記取,碰到好人就冒死的跑,記著了嗎?”

天氣已晚,書房裡的燭光卻未燃燒。

嚴烈坐在書桌前,看動部下送來的信,表情非常沉重。

嚴烈輕歎一聲,摟緊了阿阮,“娘子......”

阿阮歪歪頭,不明白本身又做了甚麼錯事,才讓夫君擔憂了。

阿阮漸漸走了出去,眼巴巴地看著嚴烈,彷彿要把他的模樣用眼睛形貌一遍,恐怕嚴烈身上另有甚麼傷。

睡夢之間,阿阮感覺本身到了一個暖和的處所,水流滑過她的身材,沖刷著她的倦怠。

嚴烈想了想,從明天起,還是教阿阮一些防身之術得好。

阿阮不曉得夫君為甚麼向本身報歉,她看著嚴烈難過的模樣,伸手拍了拍嚴烈的背,像哄小孩兒似的,“夫君不要難過,阿阮會一向一向陪著夫君的,阿阮再也穩定跑了,阿阮也不要花圃了......”

“阿阮。”

阿阮緊緊貼著背後的人,恐怕本身被這麼美好的感受打擊的沉入水中。

阿阮點點頭,眯著眼睛,肌膚相觸的一刹時,有無數煙花從麵前迸裂開來,星星點點,分外誇姣。

他摸摸阿阮的衣服,如何還臟兮兮的,“阿阮冇有去換衣服嗎?”

嚴烈的聲音彷彿是從天涯傳來的,阿阮的腦袋一點一點,迷含混糊地答允著他的話。

“夫君,不是回房嗎,這是要去那裡呀?”

阿阮窩在嚴烈的懷裡,有點困了。

阿阮從門外探出一個小腦袋出去,她曉得夫君進了書房,就是有大事要辦,本身不能打攪他的。

“阿阮。”嚴烈抱著阿阮起家,“夫君冇有不歡暢,隻是擔憂阿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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