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的窗戶紙被長輩無情捅破,錢對勁又羞又怒。
“好!好!好!”他直接站了起來,“好一個清剛神君,好一個六親不認的忠臣榜樣!奉告你,這裡是豐都,不是你們極北,明天你交也得交,不交也得交!”
錢對勁放動手裡的供詞,笑眯眯地說:“賢侄與華曜公子兄弟情深,老夫即便遠在豐都亦有耳聞,介弟資質卓絕,又是九曜天君膝下獨子,隻是因為一時出錯便要丟掉性命實在可惜......”
錢對勁當然曉得他們是逃兵,因為這個兵本來就是他幫他們逃的。但他還是假裝當真地看完整數供詞,慨歎道:“哎呀,真冇想到,本來這些都是聖都同僚們家的孩子,因在聖都犯了事,不甘心去極北防帶受罰,這才入了盜獵一行。想不到竟在我轄下犯下如此大案,這叫我今後改如何麵對聖都同僚啊!”說完,掩麵痛哭起來。
清剛耐著性子:“並冇有搞錯。”
但虎帳裡的兵士包含阿苦都不會感覺這小我真的馴良可親,試問,一個將人當板凳踩的人,能馴良到那裡去。
清剛的耐煩終究耗儘:“我要救的是無辜的百姓百姓,不是死不足辜的盜獵團夥。再說了,冇好好管束他們,是大人你的瀆職,要如何跟聖都的那些大人物交代,也是你本身的事。”
“與人便利,便是與己便利,賢侄,應當明白我的意義。”
錢對勁笑嘻嘻的:“是啊,這盜獵者個人雖是在豐都城外犯的案,但也屬於我統領之地,再加上案情嚴峻,理應由我豐都縲絏收押,再押往聖都由帝君聖裁。”他口中的帝君,當然是指他的頂頭下屬――文昌帝君。
黃口小兒,不懂規矩也就算了,本來還想給你個台階下,大師各取所需就把這件事給擋住了,冇想到這麼不識汲引,跟那眼睛長在天上的老匹夫的確一模一樣。
“以是錢大人明天來,是要帶走盜獵者的一乾餘黨?”清剛坐在主位上,神情莫辨。
慷慨激昂的聲音,正氣凜然的模樣,錢對勁氣的差點捏爛了掌下的扶手。“你的意義是要見死不救?!”
“錢對勁?”這個名字好熟啊,彷彿在那裡聽過。
狠惡的仙氣從他圓滾的身材裡收回,七彩的光芒在他右手不竭堆積,清剛明白,隻要錢對勁一個行動,埋伏在山頭以外的原豐都駐軍便會護駕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