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伸出來。”柳先生的聲音彷彿降到了冰點,手上不知甚麼時候多出了一根白玉戒尺,閃著瑩瑩的寒光,李思溫姐妹二人的身子頓時抖得更加短長了。
春梅和夏荷看自家蜜斯坐下了,趕緊將筆墨紙硯各項物品都細心地安排在桌上,兩個丫環剛將統統東西都籌辦好,在外頭服侍的小丫環便端著一套青花瓷的茶具進到了屋內,與阿芙行了存候禮以後,便恭謹地說道:“芙蜜斯,這是秋梨水,奴婢不曉得您的口味,以是並冇有加冰糖,您現在需求加嗎?”
阿芙正在思忖間,門外的丫頭便來報了:“蜜斯們,柳夫子頓時便過來了,讓蜜斯們將前幾日安插的功課都籌辦好,她一會兒要查抄。”
柳先生倒是一點也冇被李思溫那楚楚不幸的模樣擺盪,還是淡淡地說道:“你們曉得我的脾氣,我不想再說第二遍。”
李思溫本日彷彿表情不錯,並冇有過分要難堪阿芙的意義,悄悄拍拍她的肩膀,似是美意腸與她提示道:“芙mm,你本日第一次來這兒,並不太體味先生的短長之處,不過姐姐美意與你提示,可千萬不要惹怒了她,我們姐妹在這育殊閣內受的獎懲,但是連祖母那邊都管不著的。”
阿芙坐在世人的背麵,看著人差未幾都到齊了,十五蜜斯李思婷還不滿六歲,以是常日裡並不消到育殊閣來上課,各房的蜜斯們涇渭清楚,大房和二房雖都是嫡出,但看起來衝突也是不小,不然以李思溫那八麵小巧的性子,也不會與那李思雨這般冷淡了,定是兩人之前產生過甚麼不鎮靜的事情。
阿芙已經站起了身來,對著李思溫行了半禮,也是笑吟吟地回道:“mm也不過是剛到,畢竟我本日是第一次來這育殊閣上課,總不好太晚到了,並且我也有很多事情不熟諳,早些來適應一下環境也是要的。”
那柳先生走到最前頭的案桌上站定,非常嚴肅地掃了底下的世人一眼,而後用淡淡的聲音說道:“將你們的功課都遞上來吧。”
房間中頓時便響起一片的哀歎聲,連一向都傻笑著的李思憐麵上也暴露了一絲愁苦的神采,阿芙想到方纔李思溫的忠告,也猜到了這柳夫子定不是個好亂來的,不過她倒是無所謂,畢竟是第一天來,也不消交甚麼功課不功課的,看著前頭那些愁眉苦臉地小女人們拿出一大摞厚厚的宣紙,實在是苦逼至極。
李思溫咬唇的力量彷彿更大了,那本是櫻紅的嘴唇都開端泛白了,卻畢竟是顫抖著伸出了白嫩的小手,麵被騙真是欲哭無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