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個好孩子……”竇氏這般說著,語氣中卻透出一絲慚愧,阿芙靈敏地捕獲到了,心有又是出現一陣迷惑,模糊有了些其他的猜想。
阿芙仍然是乖順地應了,竇氏倒也不是很擔憂她,從這幾日她的言行舉止看來,禮數這方麵應當不是太大的題目,竇氏的神采又是稍稍和緩了一些,問道:“本來在家中但是請過先生,讀過書?”
“阿芙必然會好好做李家子孫,定不會給李家爭光的。”稚嫩的語氣說著這般果斷的話語,卻莫名地更讓人佩服。
竇氏倒是又將她的手重新上拉下來,邊說道:“我既是給你了,你便不要推委,說來我這個做祖母的也還冇給過你甚麼見麵禮呢,不過就是一個簪子,你就安放心心腸帶著,我也是看著這簪子正應景,也不會太花俏,正合適現在的你戴,才選了這支,卻也不是頂寶貴的。”這般說著又將那金飾匣子推到阿芙的麵前,“這一盒子金飾都是我做女人的時候慣戴的,隻是現在年紀更加大了,也用不太著了,你看看你喜好甚麼,便選幾樣去吧,再加上這個珍珠金飾匣子,也一併送給你了,裝裝金飾和小玩意兒也是頂不錯的。”
丫環們換了熱茶,又拿了些點心過來,竇氏喝了口茶,麵龐一下子又嚴厲了起來,與那阿芙問道:“你父親生前可有與你說過我們李家的事情?”
那竇氏看著她這般大驚小怪的小模樣,倒是涓滴不在乎,兀自地在那匣子裡遴選了一番,方纔從中拿出一支款式精美的頭簪來,那頭簪柄部以銅鍍金點翠樹葉為托,用各色料珠輯綴秋蟲三隻,蟲豸須部的觸角以珍珠為飾。葉上的蟈蟈、螳螂及細腰蜂新鮮活潑,充盈著滿滿的天然情味。
竇氏麵上固然有些不豫的神采,但阿芙感受地出來,這應當不是針對她的,卻仍舊冇再說甚麼,等候著竇氏的迴應。
“今後隻要我們倆的時候,你還是能夠叫我祖母的。”竇氏現在是更加喜好麵前這個小女人了,性子好,又長進,隻可惜是個投錯孃胎的。
阿芙看著麵前那一匣子的珠寶金飾,倒是更加地不知所措了,麵上的神采又是打動,又是欣喜,卻還是照著竇氏的話,從那些金飾中,挑了幾樣最不起眼的,方纔開口說道:“就這幾樣便能夠了,我常日裡也並不如何出門,金飾太多了也戴不了,平白華侈了可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