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黛跟在前麵眨巴了一下眼,老爹這是話中有話啊。
“啪。”的一聲,盲眼平話人快板拍完,便又持續道:“彆的不說,單看舊西湖堤邊鬼鋪便知,這些年,鬼鋪子之以是鬨鬼,並非彆的,乃是趙大爺陰魂不散,在宅子裡守著黃金,而他守著鋪子,實在是想尋一個可拜托黃金之人,隻是民氣難測,誰能拜托,誰不能拜托,趙大便是作為鬼,也不必然能分清的,因而纔有之前各種鬨鬼之事,這是一種摸索,而書上說,為人不做負苦衷,不怕半夜鬼拍門,隻要心正之人,自不怕鬼肇事,也隻要正心之人,纔不會貪了黃金。而這鬼鋪子顛末錢二和孟無良之手,均無所獲,此二民氣正不正,我們且不提。隻說,這鋪子到得王成手上,便接二連三出事,按理,普通人是不敢再碰這鬼鋪了吧?可王成,義士也,不懼鬼怪,錢大終究比及了能夠拜托的人,因而顯出黃金,而王服從然不負所托,償還黃金……這就是錢大幽靈顯靈,王成恩德還金的故事。”
“餘德兄有此興趣,燕某作陪。”燕赤霞大笑道。
“那這麼說,我們今後也要防著那錢訟師。”劉氏瞪著眼道。
“我哪曉得?”孟氏困的很,嘟喃了一聲。
再加上莊氏痛斥錢二,總之這回,錢二的臉丟大了。
此時,不遠處的湖心亭,燕赤霞同一名華服公子對坐喝酒,一邊饒有興趣的聽著岸邊盲眼平話人說的故事。
而王家這邊,王繼善現在已有訓導之職,又深得縣太爺李致正和於老先生看中,錢二就算打甚麼心機也不是那麼好動手的。
“冇甚麼感觸啊。”王成粗線條,隻感覺統統都是偶合,能有甚麼感觸。
不過,細想之下,阿黛倒是瞭然了。
至於為著甚麼,大師夥兒心中稀有。畢竟兩百兩的黃金跟他擦肩而過,是誰心中都不能安穩,更何況孟有良是馳名的鐵公雞。
幾家歡樂幾家愁。
而至於錢二,詳細景象外人不得而知,不過,聽錢家的下人說,當天,錢家砸碎了幾隻鎮德鎮的茶壺茶杯,另有一把黃花梨細腳椅子也折了一條腿。
財帛誘人眼哪,彆說這些孩子們,便是他王繼善,瞧著那些金子也一時恍忽,好一會兒才沉著下心來,這多得益於他苦讀三十年磨練出來的心智。
將來會如何樣?阿黛也冇法儘知。不過,依著大哥的脈相,或有爭訟之慮,但無破家之險,是以倒不需過分擔憂。
“阿成,這些金子你籌算如何措置?”王繼善這時一臉慎重的衝著王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