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忘。”
“紹熙府與四川,孰重孰輕,想必李大民氣裡也清楚得很。”楊文也有點悶悶不樂:“能以一城之安危換一國之安危,想必就算後代最刻薄的史學家,也要在你小子頭上打上一個深明大義四個字。”
“隻給江安運送糧食和衣物,卻不給任何的武備補給?”這就是李響說的那件事,楊文終究如何也不明白,李響就會想到今後竟然會產生那件事?
“都給老子平靜點。”聞仲謨那慘白的臉上彷彿凝上了一層潔白的霜:“背後就是你們的家人,就是你們的朋友,就是你們的妻兒,就是你們的父老鄉親。”
“那給老子平靜點。”聞仲謨吼怒:“韃子又如何?還不是兩條腿兩隻手,莫非他們就是三頭六臂不成?不,他們很大一部分還是披著漢人的皮,卻做出畜牲不如的事。”
或許真的是史紀的話產生了結果,蒙古兵就像蚊子看到血普通向木牆衝去,除了殺人睡女人外,升官發財莫非不是每一個兵士的胡想嗎?紹熙府城內被挖地三尺也冇見甚麼銀子,該死的脆弱的宋人躲到這林子裡頭,那他們的銀子?他們的女人?
“第二列、第三列聽令。”
“倏”,漫天的箭雨在空中翱翔。
楊文看李響表情有點降落,揮手讓侍衛退後,嚴厲起來,當真道:“李大人,楊某有件事想就教一下你。”
李響點頭,道:“江安城與紹熙城唇亡齒寒,我們用心保住江安城,紹熙府天然無憂,今後的事,天然便會有觀點,還請楊大人在此事上放過李響吧。”
李響神采有點哀痛,低聲道:“都怪李某無能,一將無能累死全軍啊,李響雖不是殺他們的凶手,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,李響實在……”
“莫非你們就忘了紹熙府城內冇有乾的血。”
兩人相視看了一眼,俄然鬨然大笑,但是楊文卻從李響眼中看到無法與不甘。
“都給老子對準了再放。”聞仲謨高高舉起的大刀:“第一列籌辦。”
聞仲謨環顧了一下,大聲道:“你們是甚麼人?”
“殺光他們的男人,搶光他們的女人。”史紀大聲呼喊。
聞仲謨踏著果斷的法度,來到行列之前,大聲道:“你們是甚麼人。”
“我們是特種營。”整齊的聲音收回如雷般的吼怒。
“我們是特種營,我們是精銳的特種營。”一百人,如同千萬人收回的聲音,是那麼的無懼,叢林也為之變色。
“好小子,想不到你真的來了,想不到你真的來了。”楊文歡暢得有點不知所措:“想起幾個月前,老子還把你小子說的話當作胡言亂語,不過,你小子如果再來遲幾步,估計老子就要就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