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歐陽大人,這查對之事是本司和吏部考公清吏司的事物,不關都察院甚麼事情。”趙大人終究說話了,言語之間帶著一絲調侃,這個鄉間來的土包子,甚麼也不懂就曉得仗勢欺人。
副使神采鎮靜,心中倒是在幸災樂禍。歐陽大人啊,誰讓你這半年來贏了老夫近三十兩銀子,那可都是這些年的心血錢,如果不藉此機遇把你趕下去,遲早有一天老頭子的棺材本也得被你欺詐潔淨!
“清者自清,本官和李大人也隻是例行公事,歐陽大人不必這麼惶急吧。”趙大人嘲笑道,心中已然下定決計,此次就在這位李大人麵前把罰臟庫的肮臟事全抖暴露來,最好能借他的手將這個歐陽瘦子拿掉!
“歐陽大人,重視言行!”趙大人狠狠地瞪了一眼歐陽大人,越看他越飯桶,也不曉得奪目如此的歐陽垂白叟如何有這麼一個飯桶侄兒,在這節骨眼上能說出這話來,大康朝也就他這麼獨一份了!
李揚不知是計,點頭道:“那好,下官這就去,還煩請大人帶路。”
碰上這麼一個不識汲引的混蛋,李揚也無話可說,攤了攤手笑道:“本官吏部考公清吏司行走,奉我家張大人之命前來查對、盤點罰臟庫賬冊和財物,還請歐陽大人快些把賬冊拿來。”
“嗬嗬,不必了,你來罰臟庫不到一年,天然不清楚端方,如果不信的話問問他們就是。”趙大人指著一向未曾言語的副使和雜役說道。
趙啟明身為戶部清吏司郎中,對於戶部各司的支出支出瞭若指掌,並且當差這麼多年,早已練就了一副火眼金睛,拿著賬冊帶著李揚一圈轉下來便發明瞭幾處縫隙。
“嗬嗬,本官再檢察一下,差小我帶李大人去便能夠了。”說著,喚來一名部屬為李揚帶路去前院找高超。
看著這景象,李揚就曉得這位歐陽大人是個有背景的人,不然以罰臟庫這九品管庫的人那裡敢和頂頭下屬叫板。
“朝廷法度在上,不管是誰冒犯,照拿不誤!”趙大人接過賬冊冷冷的瞪了一眼歐陽大人說道。
眸子一轉,歐陽大人的態度再次降落一大截,諂笑道:“兩位大人,這查對賬目一事也不甚焦急,並且如許的小事也用不著二位大人親身脫手,不若我們乘著餘暇由下官做東出去小喝兩杯如何?”
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,是知也。這句賢人之言李揚一向服膺在心,現在不曉得該如何措置這事,隻好訕訕的問道:“趙大人,下官到任不久,很多事情不明白,還請大人教我該做些甚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