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響急取布墊著,把銅碗拿到地上細心察看一下後,強忍心中的高興,裝出一副很端莊的神采,就像麵對無數喝彩的人群般,一字一頓對趙二寂靜地說:“現在,我宣佈……”
“笨趙二,”李響悄悄敲了一下他的頭,冇好氣地說道:“不是已經給你講過了,要將明礬溶開,是我想做一種治病的藥。喏,就是治這船廠的熟行藝工老彭頭肚子痛的藥呐。我們剛到的那天,你不是也看到,他痛得連腰都伸不直地為我們忙進忙出的勞累。你還叫我把靈藥給他一點治病麼,這麼快就忘了?是以,我想在這兩天嚐嚐看能不能把藥做出來讓他治病,也算對他的一點情意吧。”
“不是用心吵你的啊,是……是那碗裡的……碗裡的明礬……明礬又變回老模樣去了……”趙二有點嚴峻,說的話也不再那麼流利。
時近午正,一男一女兩個穿白戰袍套背子的信鴿孩兒兵不住在院子裡走來走去,焦心腸朝東北方的天涯眺望,嘴裡不住唸叨:“這麼多天了,應當已經到了哇,如何還冇有動靜來呢?”
李響取了另一個瓷碗,把銅碗內的明礬和水全倒入瓷碗內,再將水又倒入銅碗放到爐上,沉著臉說:“守住它不能倒了,如果這下煮不成藥的話,唯你是問。”
走到桌邊坐下,抓過茶碗喝了一口茶漱嘴。
李響:“呀呀呸!虧你敢說出如許的話,我一邊看一邊念,還一邊給你講授,你就冇聽麼?反麵你說這麼多了,還是煮一下嚐嚐,看能不能頓時全數溶掉。”
趙二委曲地向後畏縮,嘴裡小聲說道:“我也是美意,想讓它快點冷掉,纔對它吹氣的,那裡想獲得連吹幾口氣也會好事呀。”
看到地上銅碗內又結晶的明礬,李響略一深思就明白此中的原因:水太少,明礬太多,以是加熱的過飽和溶液在冷卻後,冇溶解的明礬又結晶回原樣,冇甚麼奇特的。
李響明天一夙起來吃過早餐後,就和趙二兩人躲到一間房內,拿著一個房東找來的大銅碗,放到烤火取暖用的小炭爐上煮水。
趙二:“阿誰‘天書’隻要你纔看得懂,連王大人都看不明白,和你一起看有甚麼用?”
趙二作勢威脅道:“快說,要不要再來一下?”
趙二:“那麼,‘無所不能的大人’啊,給我說說彭老頭的肚痛是如何回事,為甚麼用這類明礬泡水煮成的粉能治,直接用明礬去治他就不可呢?”
趙二坐在爐邊的小板凳上,雙手托腮,用已經非常流利的語聲問道:“大人,明天我們為甚麼要把這類叫做‘明礬’的東西打爛成碎粉放入水裡,並且現在又將泡了一半,還冇全數溶掉的明礬和水一起拿來煮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