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,我卻不能不給。”燕洵淺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,“我曉得,你這些年是如何過的,這是我的胡想,我已經夢了很多年,我欠你太多,唯有效餘生來好好賠償。”
楚喬不幸巴巴地點頭,“我哪有?”
“阿楚,我從冇思疑過你的才氣,但是你也該歇歇了。”燕洵這話說得非常有力,語氣降落,雙目灼灼地看著她,“阿楚,你已經夠辛苦了,剩下的就交給我吧,莫非你不信賴我嗎?”
“嗯。”楚喬悄悄地承諾一聲,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,俄然感覺上天對她是這般寵遇。
固然早就曉得他的心機,但是突然聽到他的話,楚喬還是心頭一震,眼眶發紅,幾乎落下淚來。她緩緩地垂下頭,靠在他的肩膀上,輕聲道:“我甚麼都不要,隻要你好好的,平安然安的。”
楚喬微微一笑,卻不曉得該如何回話。她俄然想起,自從燕洵返來,她已經好久冇有過問軍隊的事了,連目前大夏的軍隊開到那裡,她都一無所知。
燕洵微微一愣,她說的是荊月兒幾歲了,而不是楚喬幾歲了,但是這中間有甚麼不同嗎?不明究竟的男人有些怨氣,看著她控告道:“阿楚,你引誘我!”
身後俄然有腳步聲響起,楚喬也冇轉頭,隻是隨口道:“水已經燒好了,你先……”
“如何?捨不得我?”燕洵打趣她,轉眼卻愁眉苦臉地說道,“阿楚,我們都不是孩子了,這幾天我夜不能寐,的確過得比在真煌城為質十年還要慘。”
身上頓時起了一星藐小的麻栗,楚喬不由自主地微弓起家子,嘴裡卻還是斷斷續續隧道:“你……不講……事理……”
腰身俄然被人環住,男人暖和的呼吸噴在她烏黑的頸上,楚喬被迫站直身材,輕笑著去推他,“彆鬨,我鋪床呢。”
外頭冷風颼颼,即便屋子裡火光熊熊,但是仍舊感覺有幾分冷。燕洵喜好吃栗子,白日無事的時候,楚喬就坐在床頭,一顆一顆地剝,常常一坐就是大半日,栗肉的苦澀如霧滿盈,無聲無息地繚繞於鼻息之間,令人迷醉。床頭、書桌、茶幾等觸手可及的處所,都被擺上了剝好的栗子,屋子裡也垂垂飄滿了一層香氣。
心像是被放在了暖水裡,燭火暖和地覆蓋著,楚喬輕聲低歎,“你我之間,另有虧欠二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