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如何說,她畢竟被調入了驍騎營,因為早就曉得了穆合氏之前的那一場動亂,以是她成心將報到時候押後。現在趙徹固然勢不如前,但是到底還是驍騎營的主子,楚喬頂著一個騎射教頭的名號,如何也得在軍中點個卯。
一名小兵士勃然大怒,厲聲叫道:“那裡來的黃毛丫頭,再敢……”
卞唐距大夏國並非遙不成及,快馬一月足矣,如果馬車慢行兩月也可達到。隻是這位太子竟然生生地提早四個月上路,並且現在還遙遙地看不到影子。
“有甚麼了不起的,不過是狼心狗肺的牲口一隻,我也弄瞎你一隻眼睛玩玩,大不了賠你銀子。”楚喬學著她剛纔的口氣,冷冷地說道。
兩地相距並不遠,不過兩個時候的路程,誰知剛走了不到一個時候,劈麵一輛馬車就緩緩而來,鑲金權貴,綾羅飄蕩,白馬神駿卻為拉車而使,四騎並駕,一時候竟將一條馳道堵得嚴嚴實實。
內裡俄然傳來一陣轟笑,之前阿誰聲音一邊笑一邊說:“主子說了,能讓你綠兒說這般話的人,必然是絕色,男的就放了吧,那女的留下,主子要問話。”
“誰要你放過了?”楚喬半眯起眼睛,反問道,“你剛纔不是說要買下我嗎?現在就看看你的本領。”說罷,一道飛刀頓時揮出,閃電般衝上前去,一下狠狠紮在一匹拉車馬兒的臀部。戰馬吃驚,頓時揚蹄,吼怒奔騰而去。
楚喬眉梢一挑,不解地扣問。
“呀!弗姐姐,前麵有人呢?”馬車就停在了楚喬五人身前,綠衣褲的少女眼睛一亮,笑嗬嗬地轉頭說道。
整整十四日,趙徹都待在大營當中冇有踏出一步,動靜卻源源不竭地傳了出去。這些並不是趙徹的密探,他更加殘暴地明白,這些動靜,都是為了刺激他、逼他出營的釣餌罷了。他的眼睛固然冇有展開,卻已經看到了帳外那些酷寒的刀光。
話還冇說完,隻見一道鞭影驀地襲來。小丫環看似幼小,技藝卻不錯。那名流兵激憤之下竟被她偷襲個正著,唰的一聲打在臉上,留下一道血淋淋的鞭痕,鞭梢抽在眼睛裡,也不知傷勢如何。那小兵頓時掉落馬下,捂著眼睛大聲慘叫了起來。
再濃稠的鮮血也有洗淨的那一天,帝都畢竟還是溫馨了下來。這日,兵部的官文終究下來,那信使徑直去了中軍大帳,見趙徹冇在,放動手劄回身就走。遠遠地瞥見趙徹前來,也假裝冇見著,翻身上馬絕塵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