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出動盛金宮黃金衛親身看管的,究竟是甚麼樣的人物?
長風捲起,白鷹的翅膀劃過真煌城上空,厚雲堆積的天空俄然收回鋒利的一聲鳴叫,百姓們齊齊抬頭張望,那一刻,他們彷彿聽到了帝國大廈崩潰的第一聲脆響。帝都天牢分東西兩所,各有兩條主道,東邊一條通往主街九崴,是犯人被開釋和發配的必經之地,西邊的一條倒是通往九幽台,大多是履行極刑的地點。
另一名侍衛走上前去,嘴角不屑地嘲笑一聲,“燕世子,請吧。”
“主子也是你叫的嗎?”
冇有囚車,冇有顛末所謂的堂審、刑訊、驗明正身,隻在天牢大門前籌辦了一匹烏黑的戰馬,高大結實,看到燕洵欣然打了一聲響鼻,鮮明恰是燕洵的坐騎。少年嘴角悄悄牽出一抹淡笑,摸了摸馬頭,將楚喬扶上馬背,本身也翻身而上,徑直上了朱武街,跟從大隊前行。一起百姓無不爭相遁藏,探頭探腦地張望著,隨即跟在前麵,向九幽台而來。
少年緩緩展開眼睛,眼內鋒芒湧動,隻是用眼梢悄悄一瞥,就讓那侍衛不自禁地脊背發涼。他彷彿明白了甚麼,卻仍舊保持著臉上的傲岸之氣,倔強地站起家來,搶先向大牢門外走去。一眾大內侍衛拿著籌辦好的桎梏,想了半晌,還是放在身後,擺佈使了個眼色,就齊齊地圍上前去。
畢竟,隻是一個小仆從罷了。
“如此,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燕洵坐在地上,背對著大門,眼睛都冇有睜,卸去了身上的暖和,用鋒利的鋒芒將本身一層一層地包裹起來,如老衲入定,對外來的人涓滴不予理睬。
“你乾甚麼?活膩歪了嗎?”一名禁軍大怒,踏前一步怒聲喝道。
楚喬回過甚去,看向少年英挺的端倪,眼神清澈,秀眸如水。燕洵低下頭來,對著她悄悄一笑,大裘之下的兩隻小手,緊緊地握了起來。
燕洵翻身上馬,正要往台上走去,一名身穿內庭朝服的國字臉中年男人俄然走上前來,沉聲說道:“燕世子,請這邊走。”
少年劍眉若飛,麵如冠玉,凜然如冰雪,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嚴峻和侷促。
長夜微風暴都垂垂疇昔,天氣微微透亮。
“你說話不算數!”楚喬眼神敞亮,剛強地仰著頭,一字一頓,“你說了你不會拋下我。”
我們去燕北,我們必然會逃出去。
一起來到九幽台,旗幡林立,向北望去,遠遠還能夠瞥見巍峨持重的紫金門,紅牆金瓦,氣勢萬千,整塊玄色墨藍石鑄成的九幽台寂靜地聳峙在高山之上,烏黑的空中反射著潔白的雪光,更加顯得莊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