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洵微微一愣,比及反應過來的時候,孩子的身影已經走遠了。遠遠看去,竟像是一隻小狗一樣在崎嶇的巷子上高低攀爬,一會兒就不見了蹤跡。
諸葛玥雙眼微微眯起,慢條斯理地說道:“錦偲為人固然放肆,但膽量極小,她敢隨身帶著毒蛇?你們有冇有聽到她如何說?”
“星兒,你內心可會恨府上殺了你的親人?”
楚喬眉頭輕蹙,心想還是不要惹事的好,有禮地一躬身,沉聲說道:“奴婢另有事,請恕不能久留。”說罷,回身就要拜彆。
楚喬個頭小小的,站在燕洵麵前還不到他的肩膀,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,見上麵真的再無動靜。就將手中鉤鎖一把拋了上去,勾穩以後,翻身就向上爬去。
“星兒去了梅園。”
“四少爺,外府朱管家方纔派人來講,在八角山下抓到了錦偲女人,錦偲女人搬著一盆藤角,隨身又帶著大量的毒蛇,人贓並獲,現在正在掌事院審著呢。”
“真難設想,你還是個不滿十歲的孩子。”對方技藝敏捷,一把就緊緊地抓住了楚喬的小手,聲音波瀾不驚,淡淡地說道。
大半個時候疇昔了,諸葛玥彷彿已經睡著了,這時內裡俄然傳來一陣響動,少年不耐煩地展開眼睛。
那下人微微一愣,謹慎地迷惑說道:“那錦偲女人……”
“甚麼?”朱順頓時大怒,厲聲叫道,“你當我癡人嗎?你的意義是荊家那丫頭為了讒諂你,竟然本身從絕壁上跳下去摔死了?”
楚喬一驚,猛地回過甚去,倉促間還不忘一把抓起繩索上的鉤子,對著對方的脖頸就狠狠地插了下去。
燕洵蕭灑勾手,一把捂住楚喬的小嘴,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。這時,上麵傳來扣問的聲音,燕洵自洞中探出頭去,揚聲說道:“本世子在這裡賞梅,你們在上麵鬼叫甚麼?從速散了。”
楚喬走到一隻青玉花瓶前,將昨日的花拿出來,然後將剛摘來的梅枝一枝一枝地插了出來。做完以後,就走到諸葛玥身邊,蹲在小香爐前,將從梅花上掃下來的雪水和蘭香混在一處,然後謹慎地倒進香爐裡,拿小扇子悄悄地扇著。屋子裡的味道頓時就清爽了起來,諸葛玥長長地吸了一口,垂垂閉上眼睛。
楚喬藏好鉤鎖,四下檢察一番,肯定安然以後,回身就要分開。卻又回過甚來,麵色沉著地沉聲說道:“我不想欠你的情麵,待會兒歸去的時候,重視你的馬。”
男人彷彿也是一愣,細心地看了孩子幾眼,隨即頓悟笑道:“我道是誰,本來是你,傷藥還好用嗎?”